披着你的皮说爱你

我本能地想躲，却听见心底有个声音说：接住它。当那层薄膜完全包裹住我的双手时，

姐姐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塌陷下去，最终只剩下一具空壳。而我手上，

多了一副人形手套。理智告诉我要害怕，但心中那股渴望压倒了一切。我颤抖着穿上了它。

皮肤接触的刹那，一股暖流涌遍全身。我低头看自己的手——不，那是小晴的手，纤细修长，

指甲圆润。我摸向自己的脸，触到的不再是方下巴和单眼皮，而是小晴尖细的下巴和大眼睛。

"小...小晴？"母亲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我转身，看见父母惊骇到极点的表情。

父亲踉跄后退撞翻了推车，母亲则死死抓住胸口的衣服。"是我，"我听见自己说，

声音是小晴的，"我...我没事。"接下来的事情像梦一样模糊又清晰。

父母从震惊到怀疑，再到狂喜，他们紧紧抱住我，几乎让我窒息。

没人问为什么死去的女儿会复活，也没人提起太平间里消失的尸体。在极度的悲痛与惊喜中，

理性早已退居二线。回到家，母亲做了小晴最爱的糖醋排骨，父亲则翻出她所有的奖状，

一张张指给我看。我点头，微笑，努力回忆姐姐的一举一动。晚上，

我站在姐姐房间的镜子前，看着里面那个陌生的少女。大眼睛，长睫毛，

右脸颊有个酒窝——完美的程小晴。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，那里有两团柔软的隆起，

真实得令人心慌。"小晴，"母亲在门外轻声问，"要喝热牛奶吗？

"过去姐姐睡前总要喝一杯。我深吸一口气："要，谢谢妈妈。

"这个称呼让母亲的眼睛又湿润了。她伸手想摸我的脸，又在半空中停住，

仿佛害怕这一切会突然消失。"你真的...回来了？"她小声问。我点点头，心脏狂跳。

母亲终于抚上我的脸，温暖的掌心贴着我的脸颊。"我的宝贝女儿..."她哽咽着，

将我搂入怀中。我闭上眼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洗衣粉香味。这一刻，我既是骗子，

又是被爱着的孩子。这种矛盾撕裂着我，却又让我沉溺其中。父亲站在走廊阴影处看着我们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