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档案被彻底抹除，连亲属的记忆似乎都被...修改了。
"我感到一阵眩晕——如果量子态的我还能眩晕的话。
这个项目的规模和时间跨度远超我的想象，而且背后可能涉及更危险的技术。
"为什么我会不同？"我问，"为什么我还能保持意识，处于这种量子态？
"苏芸摇摇头："我不确定。也许与当天的参数设置有关，
也许......"她犹豫了一下，"也许是因为我在场。""量子纠缠？
""不只是简单的纠缠。"她咬着下唇，"程博士，我认为我们的意识之间存在某种共振。
这就是为什么我能比其他观察者更长时间地维持你的实体状态。
"这个解释让我既困惑又莫名安心。无论如何，苏芸似乎是我与正常世界之间唯一的桥梁了。
"接下来怎么办？"我问。"你先离开研究所。"她递给我一张纸条，"去这个地址，
那里有我准备的更多装备和资料。我会在安全后联系你。"我接过纸条，
犹豫了一下："苏芸...为什么冒险帮我？你知道这有多危险。"她沉默了片刻，
星光映照着她的脸庞："因为科学应该有伦理底线。
因为...我不愿意看着一个人——即使是一个量子态的人——被当作武器开发。
"9我无言以对。在这个实验室里，在所有人中，只有苏芸看到了我不仅仅是一个实验现象，
一个研究对象，而是一个仍然存在的人。"谢谢。"最终我只能说出这两个字，
却包含了所有的情感。苏芸点点头，突然警觉地看向楼梯口："有人来了！快走！
"我迅速将设备和纸条塞进量子态能够携带的特殊容器中——这是另一个我发现的能力，
可以"绑定"少量与我有量子关联的物品。"小心，苏芸。"我最后看了她一眼，
然后让自己完全量子化，飘向夜空。身后，观测台的门被猛地撞开，
赵志坚的声音传来："苏研究员，真是...意外的会面地点。"我强迫自己继续移动，
不敢回头。苏芸会没事的，她聪明过人，而且有正当理由在这里...我这样告诉自己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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